我抬手示意,不等我说,马永富便指着那棺材道:“不对!颜色不对!”
我看了他一眼,走到棺材前,岂止是颜色不对,年份也不对。
“三十年,就算防水防虫做得再好,这也得坏了。但这个看上去还很新,至少上面的漆都还没脱落,显然是这几年新的。”
而且,桐桥的棺材铺就那几家,只一眼,我便认出了这棺材的做工,是哪一位师傅。
因着这些年火葬和公墓的实行,棺材铺的生意并不是很好,只需要问问,就知道这是谁在什么时候定做的了。
我扯了扯嘴角,道:“等我打个电话,你们先把上面的泥土都扒开,待会儿我来开棺就行。”
开棺这个活计,这些人做不来。
“晓得了。”
我点点头,走到另一边打电话。
“哎,李叔是我。是是,有时间我肯定过来,哎对,我就是想问问,你这几年,有没有接到什么活?”
对面愣了一瞬,问:“丫头啊,是不是出啥事了?”
我应了一声,“就是有点小问题,不过李叔你放心,跟你绝对没关系。只是这东西,我瞧着像是您给做的,所以问问您。”
“哦哦哦,这样,我这,你也晓得,这几年生意不好,难得有大单子,你等我找哈。”
我思考了一瞬,又说:“就是在这个,高架桥下面,叫永安村的,你有印象不得?”
“哦哦哦,那点!我晓得咯,那个都好多年咯。”
李叔停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都是我七八年前做的了我记得。哎你要是全部都拿起来了,看得见哎,这几年我记性不好咯。都会在上面留点东西。”
“你看哈,七八年前,应该在那个,尾巴上,有个小小的云朵。”
“好嘞,叔你还记得是那个喊你搞得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