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大多数都是孤儿,有的也是尊者收的徒弟。我就是个孤儿,当时求着尊者留下我,所以我不配喊师父,只能喊尊者。”
男人抿了抿唇,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我手里的水杯,道:“当时年纪小,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作什么的,只知道跟着他就有吃的,不用饿肚子。”
我看着他,“就为了不饿肚子,帮着他做了这么多?”
“我们,不知道啊!”男人着急道,“我们当时也不晓得他是干啥的,只是有饭吃,后面晓得了,但,但他手上有我们的把柄,我们根本不敢走。”
我冷哼一声,“什么把柄,会比杀人还要严重?”
“可,就是,杀人啊。”男人说着瑟缩了下,“我知道我做的不对,但我们别无选择。”
“尊者手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,控制了我们,只要我们不听话,就会痛不欲生,甚至,等我们清醒时,事情往往已经做完了。”
我攥紧拳头,问:“你跟在他身边多久了?”
“三十年了。”
“三十年前,他可是来过桐桥县?”
“来过,也是从桐桥回去后,他才开始做石像的。”男人缩着蹲在地上,“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,当时我被他看上,就是有点雕刻的手艺。”
“他把我留在身边,就是为了做石像。不过我以前就是个做木雕的,一开始的石像做得不好,还被他揍了好几次。”
说着他还很委屈,“我要是早知道他干的是这种事情,我也不会……”
“你现在知道了,难道没打算助纣为虐?”
男人张了张嘴,顿时不说话了。
我白了他一眼,问:“昨晚上来的那两个分明连那个谁的魂都带走了,怎么还要派你过来?你们尊者的命灯没用?”
“你咋知道?”他一愣,又说:“也不是没用,就是,尊者觉得赢章对他来说很特别,说是他第一个收的徒弟,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了,不相信人就这么没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