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已经打了两圈了,余温看短发女在玩手机,便拿起牙签,扎了一块橙子解腻,还没入口,就听见成荀之拔高嗓门介绍迟书。
“还没介绍呢,盛哥,这是迟书。”他的口吻像是炫耀成绩的学生,“他爸是导演,国外拿过大奖,名字可能你不知道,就是那个光头,整天叼着烟斗,后来片场事故去世了的那个。”
他说的直白,一点也没有考虑迟书的情绪。
盛闻知道那个小有名气的导演,情人一大堆,风流史比电影更出名,私生子跟春笋一样冒,不过长得特别粗犷。
“长得不像。”盛闻看了一眼迟书,“你长得像南方人。”
迟书长得确实有南方的骨相,带着几分书卷气,懒懒散散的。
“我妈是汕城人。”迟书一直也抓不到想要的牌,紧皱着眉。
再次听到这个地方,正在吃蛋糕的余温霎时心中触动,那个被时代抛弃的城镇,是她的出生地。
“那里我在新闻上听过,七八十年代的时候特大矿难,之后就停止开采了,现在也没有多少人了。”成荀之满脸好奇,“你去过吗?”
“去过一次,出国留学之前,父母刚意外去世,我去看外婆。”迟书觉得自己的牌没有什么希望了,索性胡乱的打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