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闻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的复杂,在他的眼中,迟书现在简直就是个笑话,一会他就要带着余温去警察局自首了,而眼前的人却浑然不知。
偏巧在这时候,迟书的电话响了,他看着来电显示,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,“我未婚妻查的紧,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,晚上还要吃火锅,这种不入流的东西,盛先生一定不喜欢吃,告辞。”
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衣,插着兜走了,甚至还很绅士的将茶水钱给结算了。
余温在网上找了一家很出名的火锅店,人很多,好不容易才排到了位置,两个人没去包厢,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,两个人点了最辣的汤底,辣椒跟不要钱一样,整个锅底都是火红的,连沸腾出来的气都带着辣油的味道。
迟书涮了一片毛肚,正想放在余温的碟子里,却见她红着眼,低着头用指尖擦着眼泪。
她那一块断掉的指甲,嫩肉已经变得硬了起来,整个还是青紫的,连指甲缝里的肉都是肿起来的。
“怎么哭了?”迟书将毛肚放在她的碟子里,眼中全是关切。
余温鼻子都是堵的,喉咙里像是插着刺,她怕一开口,自己就泣不成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