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书只是随手裹了一件浴巾,松松垮垮的搭在腰上,回来将温水递给余温,看着大口大口的吞下,吞咽的动作很费力,伴随着咳嗽声,她瘦小的身体不断的再颤抖着。
她原本披着的被子滑下来,迟书的眼底再次染上的情欲,漂亮的瞳仁也变得很深,像是个尝到过糖味的孩子,总是想着再要。
余温浑身疼的厉害,像是散架子了一样,尤其手腕上的那条被勒出的红痕,连被子磨一下就火烧一样的刺痛。
她将喝完的杯子递给迟书,咳嗽止住了,但熬了一整晚,困得双眼皮都在打架,像是没骨头一样软软的倒了下去,很快就睡着了。
迟书无奈的看了她一眼,直到自己刚才挺疯狂的,也不好再招惹她,只能自己从柜子里翻找出一条毛毯,睡在跟她很远的地方,免得自己控制不住再去欺负她。
这一睡就是日晒三竿了,十一点多的时候,余温被电话给吵醒了,她这才发现,迟书拿着她当枕头用,头枕着她的肚子,跟钉子一样将她钉在床上,难怪刚才翻身都困难。
果然两个睡相不好的人是最适合在一起的,谁知道能睡出什么千奇百怪的样子来,不像盛闻,睡觉跟挺尸一样,而且睡觉轻,一点动静都能醒。
她的眼皮上像是沾了胶水一样黏在一起,爬到床头柜上,拿起自己的手机,昨晚手机进水了,屏幕都重影了,能用简直是奇迹了,只是来不到来电号码,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。
余温接起,刚睡醒的嗓子又干又哑,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,“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