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场离着迟书的酒店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,很快车子就到了楼下,邵先生礼貌的道别之后就开车走了。
迟书压根不想去,这条件也是随口编的,现在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。
等他去前台拿房卡的时候,才从经理的口中知道,余温还在楼上收拾东西,他还没准备好见她,站在前台愣了很久。
偏巧在这时候,正在跟他说话的经理接了个电话,他就站在旁边,清楚的听见里面传来传来熟悉的声音,“送个烫伤药过来。”
盛闻在他不意外,邢家一定会给他安排在这个酒店的。
然而等经理跟旁边的员工说要送到的房间的时候,他听着数字,拿着护照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,他怎么也想不到,电话是从他的房间打过来的,而且还是盛闻打的。
他抑制不住的愤怒,迟书几乎要丢掉行李箱上去质问了,然而等他才走几步,又呆呆地站住了。
然后呢,等他上去之后呢,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吗?
他拎着皮箱,转身离开酒店,太爱一个人就这样,一个这么高傲的人,都能妥协到这种地步。
余温拎着一袋子东西回到家里的时候,屋子里灯火通明,白天太热,院子里的那棵树叶子已经发卷了,连枝子也有点枯黄,她这才想起来,最近太忙,都忘了给树浇水了。
等她推开厚重的木门,客厅里坐着等她的,不是蝶蝶,是一个熟悉的背影。
他穿着黑色的T恤,但肩膀上手工上绣着一朵没见过的花,他留给她的是个背影,他在看着财经新闻,几个专家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