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温的脸上还带着口罩,她巴掌大的一张脸,只露出眼睛来。
迟书还浑身都疼,身上的一层层被子跟龟壳一样,弄得他连胳膊也抬不起来。
他眼睛跟醋缸里泡过一样酸,屋子里也没开灯,他怔怔的看着余温的身影,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,“你才不会从马来飞过来跟我吵。”
余温走过去将屋里的灯打开,有三挡,余温怕他的眼睛受刺激,调了最低的柔光,这才踩着拖鞋走到他的床边,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烧的没那么严重了。”
迟书用所有的力气将胳膊从被中抽出来,他的肩膀是光着的,结实的皮肉上满是汗,然后抓着她的手不撒,“你真来了?等我好了再跟你吵,现在你赢了也胜之不武,这件事我没错,死也不低头。”
明明嘴上说着强势的话,但语气是软的,声音干涩难听,一边说一边捂着嘴咳嗽两声。
“算了,我不跟你个病人吵了。”余温指了指柜上放着圆滚滚的西瓜,“芝芝冒雪跑了半个城镇买过来的西瓜,你多少吃一点吧,我给你切。”
迟书的视力渐渐的恢复,看见余温带着口罩,眼睛里带着几分怨气,“这么嫌我吗?我是什么脏东西吗?”
其实他心里是庆幸余温带着口罩的,似乎是心情好,总是想着找茬表达一下。
余温走过去拿着刀去切西瓜,她切了一半,将最甜的位置挖出来,用筷子插着,递给迟书,“我不能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