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个一次性的食品盒装着菠萝块,纸盒子下面垫着一本笔记,那是他关于婚礼的策划方案,
这明明只是一场婚礼而已,他却设计了无数的方案,改改画画,现在才稍微有点雏形。
这可惜,连这点雏形也不能要了,只是一场婚礼而已,他再也给不了。
前两天朱助理被带走,给他的震撼还是很大的,他知道他危如累卵的人生该结束了,就像是蜉蝣一生,抢来的这些日子,却是他真正活过的。
现在他退场还来得及,他退而求所急,只要能保全余温,不是岁清,幸亏她没有孩子。
余温从厨房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,她怕迟书看见他的脸色太难看,就抓了一把雪冻了冻脸颊,高原红都出来了,脸色看起来还不错,余温就端着热牛奶进来。
她一进来,就看见迟书只穿着一件白毛衣站在窗台的位置,用手指挂着玻璃上的冰花。
“你的病才好,又开始作了。”余温气的咬牙,恨不得上去踹他,但还是从柜里翻找出剧组发的黑大衣给他披上。
明明大衣都是鹅绒的,他的身体好像刹那间被压垮了一样,连骨头也软了下去,他转过头,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,“我以前以为冰窗上的花是在外面的,没想到是里面玻璃上的,屋子里不冷,怎么会冻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