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错。”余温放下勺子,又夹了一些面。
余余吃了一会,凑过来看余温碗里的,大眼睛眨巴了两下,“阿姨碗里的蝴蝶好看。”
“是吗?不都一样吗?”余温拿着筷子搅动了一下自己的碗,然后看了一下余余的,果然孩子不瞎。
迟书已经吃完半碗汤面了,不知何时已经面红耳赤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面条给烫的,“你这孩子,乱说什么,不吃倒了。”
他语气凶巴巴的,却还是拿着纸巾将孩子掉了几滴汤给擦掉。
孩子赶紧回去往嘴里扒拉面条。
小餐厅不过两张桌子,灯影幢幢,冷风顺着门帘吹进来,迟书坐在灯下,脸上格外的柔和,漂亮的五官都在光影中如同素描画,仿佛笔记本上那聊聊几笔的勾画,已经有了实体。
余温端着碗,忽的笑了起来,声音很轻,两个人却全看向她。
“怎么了?好吃到笑了?”迟书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还是没那么自信,还挺敏感的。
“不是。”余温将碗放下,“我想等两年多以后,咱们家大概也会是这么鸡飞狗跳的生活了,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,你这样的,以后比咱们的孩子还幼稚,以后两个人掀桌子,我得头疼死。”
刹那间迟书感觉到胃里像是塞了石头,碗里的面都不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