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温吃着刚烤好的面包,明明整个舌头都是酸的,但还是压不住胃里的恶心。
“邢先生,我记得当初你对我很照顾,说句不知分寸的话,有时候我真的将你当做兄长一样尊敬。”余温摸了摸手边的牛奶杯,觉得太烫就没喝。
“以前是我错看了你。”邢宝和的眼中带着几分不屑,“我跟迟书一样瞎了眼,以为你是个很专情的人。”
小保姆看着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余温深吸了一口气,“邢先生,如果您大早上过来是来骂我的,那您尽快,我一会休息了。”
“其实我不想来的,是迟书……”邢宝和叹了口气,“他说给你翻译的那本书上有个句子翻译有误,是关于穴位按摩的,你把笔记本给我,我给你修改一下。”
余温那片面包像是卡在喉咙中,怎么也咽不下去,“丢了,不用改了。”
邢宝和气的胸口微颤,他其实是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一个人,还是忍无可忍的抓起桌上的牛奶杯,倒在了余温的头上。
她没有躲,只是微低着头,任由牛奶从头顶往下流,她蓬松的刘海垂下,滴滴落在盘子里,甚至还有些进了眼睛。
小保姆都惊呆了,也不敢上来帮忙。
“这是你欠迟书的。”邢宝和咬牙切齿,“你知道我看见迟书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吗?眼睛都是红的,不知道几天没睡安稳觉了,桌子上的字典都翻烂了,给翻译打的电话比这辈子的电话都多……你却将笔记本丢了,良心喂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