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书俨然还在死鸭子嘴硬,但芝芝却露出职业假笑,“这位先生,我是空姐,最会察言观色了。”
他接过酒杯,一口饮尽,他的眼底再次明亮干净,“没有见你这么聪明过。”
芝芝拿着剪刀还是剪铁丝网上的肉,一点点的弄成火柴盒的大小,看着火光中迟书的眼睛,“你跟岁清怎么样了,她怀孕了,过几个月该生了,我上次飞到国外的时候,给孩子挑了两双织的小鞋子,特别漂亮,等我寄过去,我还知道马来的地址。”
“那里没有人住了。”迟书漆黑的瞳仁宛若平静的琥珀,“你寄给盛闻。”
芝芝的眼神由震惊到错愕,像是听到了很难接受的事情,“她怎么可以这样,你那么爱她,她怎么可以辜负你,盛闻不就是仗着有钱吗,他凭什么。”
“别怪她,是我的问题。”迟书又仰脖子喝了一杯啤酒,这一辈子可是半瓶子的量,他的眼底已经有了醉意,“正好借着你的酒,我才敢打电话,手机借给我,我的电话她大概是不接的了。”
…………
余温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,余温每天大都平躺在床上,果然怀孕让她改了不少的坏毛病,至少她没有再因为乱动而摔下床过,但盛闻还是在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。
天气最冷的那天余温得去医院产检,现在新闻里都是流行感冒,余温也不敢含糊,带了两层口罩,她的脸原本就巴掌大小,这一下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了。
盛闻明明忙的脚不沾地,却还是陪着余温来产检,在一楼的大厅里,余温差点被一个孩子给撞了,其实也没多危险,一个刚会踉跄着跑的孩子,甚至都穿着开裆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