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温是有感觉的,也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,可迟书就坐在床边,他身子背对着她,只是微微侧过脸来。
两个人谁也不敢提孩子的事情。
而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件外套上,腰部的位置上已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,白花花的棉花露出来,而他的手腕上,也好像磨去了一层皮一样,一大片的剐蹭痕迹。
他的裤子上更是一片黑乎乎的东西,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。
迟书的身上就没有这么脏过,他是个极其浮夸的人,衣服洗过两遍以上他就觉得脏的不能穿了。
“你衣服怎么了?”刚醒过来的她肚子很疼,眼前一阵阵的发晕,“都坏了。”
迟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外套,“赶火车的时候摔了一下,那里的火车站太脏了,地上全是臭水跟垃圾,衣服大概是上车的时候被别人的行李给刮坏了,我很脏吗,我将外套脱了扔外面去。”
“不脏。”余温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一丝的痛苦,“哪里的车站这么破,你去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。”
她的身体太虚,说了这么多的话,语气越来越弱了。
“一个让人很不喜欢的城市。”迟书说完身体侧过来一点,坐了一些她身上的被子,“那车站大概也要拆了重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