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闻不是那种用酒缓解压力的人,满酒柜的珍藏成荀之看的眼睛都直了,像是进了米柜的耗子,“哥,你这忍得住不喝?”
说着千挑万选的拿出来一瓶,将瓶塞拔出来的时候,“砰”的一声。
盛闻坐在黑色的皮沙发上,想了很久才淡淡的道,“喜欢的话将酒柜里的这些都搬走,以后我滴酒不沾。”
“哥,你怎么了?以前咱们厮混,有兴致了不也小酌几杯的吗?”成荀之正在翻找高脚杯,“哥,你怎么跟迟书一样滴酒不沾了?”
他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刚翻找出来的高脚杯差点被从指缝中掉下来。
成荀之转头看着盛闻,他坐在靠窗的沙发上,背景是茫茫夜色,他垂着头,双腿分开,手搭在膝盖上,远远的看着像是一个等待着审判的罪人,仿佛身上困了一层枷锁。
“哥,你怎么这样了?”成荀之像是心脏被挖空了一样,说不出的酸涩,“我小时候最崇拜你了,你就像是个永远不会倒下的巨人,我要仰起头敬畏你,现在觉得你不过如此。”
盛闻没有抬头,只是浑身一颤,许久才慢慢的说,“那时候我自己也想不到,会混到今天的地步,可如果再选一次,我大概还是会跟她不会进那间廉租房,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那么好过,可我偏偏要拆掉他们,现在成全也晚了。”
成荀之许久都没动,“迟书那种人生的最不像是情种了,我以前真的没瞧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