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她搂在怀里,双手轻轻地按着她的后背,然后他的胸口处传来余温闷闷的声音,“你身上就这一颗痣吗?”
“嗯,生下来就挺明显的。”迟书整颗心沉沉的下坠,“都挺嫌弃它的,我妈带着我去医院,我看着医生拿出那些东西来,吓得一溜烟就跑了,那时候才八九岁吧,以为会很疼,后来知道不疼了也没再去弄。”
“留着挺好的。”余温伸手摸了摸,仿佛这是迟书精致漂亮的脸上唯一一点瑕疵。
“连我也不敢相信,这颗被所有人都嫌弃的痣留到了今天。”迟书的眼睛微微的湿润下来,“我认识的所有人中,对觉得这颗痣长的位置不好,也只有你喜欢。”
两个人正说着话,医生进来查房,看着两个人挤在一起,忍不住的感叹道,“我知道你们关系好,但有两张床,没必要抢病人的吧,她不懂事你个大男人还胡闹,晚上可不许这样,影响病人休息。”
迟书从病床上下来,翻找了半天拖鞋,像是个抵赖的孩子,“就呆了一会你就进来了。”
医生询问了余温了一些东西,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我其实不建议你明天出院的,还专门联系了盛先生,他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以后回家了,也得好好的养着,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,养不好将来一身的妇科病。”
余温将抱枕垫在自己的身后,“好。”
医生走后,查不到到了晚饭的时间,外面的暴雪总算是停下了,新闻里全是雪灾的报道,还有救援情况,有的房屋都被压塌了,尤其是乡下的房子,大部分的人都被转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