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晟掂了掂手上冰块的重量,这一包他抱着过去就有些够呛,两包实在是搬不动。
他转了转眼珠子,然后将冷冻柜里的冰袋都拿了出来,放在厨房的地上,又从碗筷里找了一个巨形的玻璃碗,这应该是平时装沙拉用的玻璃碗。
木晟踮着脚,在玻璃碗里装了一点水,然后捧到卧室,放在苍禁言的枕头边,再跑回厨房,抱了一袋冰块到卧室,撕开袋子,将里面的冰块,一股脑的都倒进了玻璃碗里。
碗里装着的水在极短的时间里变成了冰块,木晟看了看装了半碗的冰块,觉得还不够,又跑去厨房抱了一袋冰块回来。
将手里的冰块都倒进碗里之后,木晟并没有马上将玻璃碗里的冰块加水倒到苍禁言的头上,而是跪在床边等了一会儿。
直到玻璃碗里的冰块融化了许多,连玻璃外壁都因为里面冰块的原因冒了水珠出来,这才扯了扯嘴角,用尽全身力气,将玻璃碗抱了起来,然后一下子就倒扣在了苍禁言的脑袋上。
苍禁言被这冰水兜头一浇,全身一激灵,本能的坐起了身。
一旁的木晟见苍禁言还没有睁眼,又抓起床上四散的冰块,从苍禁言的领口扔了进去。
冰块顺着脊背慢慢的滑到苍禁言腰上,让他的意识更加清醒了一些。
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身后,当看到站在床上,一脸冷漠的木晟时,苍禁言一惊,“晟晟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木晟不理会苍禁言的问题,手脚并用的爬下床,现在床上整个湿漉漉的,他站在上面也不舒服。
下了床之后,木晟往墙边的方向走了几步,双手环胸站着,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早上还有什么事没做?”
苍禁言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,又将身上穿着的衬衫从裤腰里拉出来,将里面的冰块抖到床上。
“早上?!”他刚刚清醒过来,脑子还有些糊涂,重复了这么一句之后,才猛然想起,今天早上还有一场记者招待会,他赶忙低头去看手表。
在看到表上的时针已经指到十一点的位置时,他懊恼的一拳头砸在了床上,“该死,怎么没人打电话叫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