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苏苏往床边走了几步,在苍禁言的身旁躺下来,见苍禁言的视线还是集中在手中的文件里,并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,木苏苏先是叹了口气,随后伸手轻轻推了推苍禁言的胳膊,问道:“还在生我的气呢?”
苍禁言瞟了一眼木苏苏,见她一脸讨好的表情,这才将手中的文件放到床头柜上,自打木苏苏进房之后,第一次拿正眼去看她。
“女儿还小,你说你有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她吗?还有,我也没说错吧,宝儿是我的女儿,以后谁敢给宝儿气受?”
“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,我们就是再爱她,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宝儿不是吗?现在如果不将宝儿教好了,以后她的性子要是真的变得讨人厌,别人当面可能不会说什么,但背后肯定是要戳她脊梁骨的,到了那时候,你忍心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活在别人的咒骂诅咒中吗?还有,那时候我们也老了,就是想帮宝儿也会觉得有心无力,是不是?”
木苏苏耐着性子,将这些大道理一句句的分解了说给苍禁言听。
这些道理,苍禁言当然明白,只是他觉得没必要在这么小的事情上还管着宝儿,就几件行李的事,也不是大事,能让孩子高兴的事,为什么不做呢?
苍禁言见木苏苏这么坦陈,于是将自己心里的话也一点点的说给将木苏苏听。
木苏苏叹了口气,道:“禁言,有一句话你听过没有,千里之堤毁于蚁穴,小事上不注意,很容易就会让宝儿的性子变坏,真的到了那个时候,你再来后悔就晚了。”
木苏苏停顿了一会儿,在看到苍禁言的脸色好了许多之后,又道:“还有,你发现没有,我在教训宝儿的时候,爷爷奶奶还有外公都没吭声,你觉得他们不疼宝儿吗?也许他们对宝儿的爱比起你我来说,有过之而无不及,但你看他们说什么了吗?他们不是也一句话都没说吗?难不成你以为爷爷奶奶他们怕我,所以才不吭声?”
“当然不是,只是.......”
木苏苏又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你应该也看的出来,他们是不想和我站在对立面,让孩子看到我们之间的教育理念不同,如果家长的立场不一致,对于孩子来说,她就找到了逃脱责罚的出口,以后对教育孩子来说,会造成非常大的阻碍。”
苍禁言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,他知道怎么管好员工,也知道怎么培养一个合格的接班人,但对于女儿该怎么教养,他还真是什么都不了解,现在听将木苏苏这么一说,倒是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。
到了这会儿,苍禁言心头的这口气才总算咽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