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看了看后面的那几封信,有别人写给孙钰的,也有孙钰写了没送出去的,居然还有一封是写给我的,上面只有一首诗:“数萼初含雪,孤标画本难。香中别有韵,清极不知寒。横笛和愁听,斜枝倚病看。朔风如解意,容易莫摧残。”
这是让我怜花还是怜人?我忍不住就笑了,看向曹贵:“这是他故意让你找到的?”
曹贵抬眼看我一眼,又低下头去:“奴才想,应该是他故意让属下拿到的。”
我等他说下去,就没说话。
曹贵斟酌了一下,才开口:“奴才得知顺喜中毒,急得要命又什么都做不了,就去查了张大人,查到了他妹妹的儿子被绑,顺藤摸瓜,查到了孙府的丫鬟身上。所以就冒险潜入孙府,找到了那个叫春喜的丫鬟。但她当时已经服了毒,还是噬魂,奴才没有时间问话,她就死了。也没把握带着她的尸身出府,所以就将她的尸身藏了起来。”
我挑眉:“你的意思是,除了你,没人知道那个春喜死了?”
“除非是有人给她下的毒。”曹贵想了想,还是说了个保守的说法,“但当时她屋子周围没有人,而噬魂发作得非常快!”
我皱眉沉思,这尸体到底可以怎么利用。
易清欢从外面进来,看到我就问:“你回来了?”
封子勋盯着易清欢,十分诧异地问:“清欢哥哥,你没什么事儿了,怎么不去齐王府跟齐王妃赔罪?你知不知道,你昨天诊脉诊了一半突然跑了,把齐王妃气得不轻,听说都见红了,差点儿小产。”
易清欢皱眉:“你这都听谁胡说八道的?”
封子勋立刻反驳:“我可不是胡说八道。是我母亲去齐王府串门,齐王妃亲口说的。我母亲还不放心地催我去你府上找你呢。结果我去扑了个空。没想到竟然是意姐姐差点儿中毒!难怪你紧张得连规矩礼仪都不顾了!”
易清欢冷笑:“齐王妃那胎本来就保不住,我不跑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