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易清欢是先太子遗孤。也难怪这些年他只管一副放浪形骸的鬼样子。明知我心悦于他,却从不回应。甚至几次三番让我死心。我原来只当他心中无我。后来即便觉察出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,但我无法替他自圆其说,归结来归结去,也只能得出一个他不爱我的结论。
如果,如果他是先太子遗孤。那他就不是不爱,而是不能爱!
我再也忍不住,嚎啕大哭起来。
于庆安被我突然的嚎啕大哭吓得手足无措。蒋宴等人更是傻眼,她们不知我心中苦楚,只当是没能救出易清欢让我伤心了,纷纷自责他们无用,不能第一时间帮我救出易清欢。
我没时间搭理一屋子紧张笨拙安慰我的大男人,自顾自哭得昏天黑地。直哭得彻底没了力气,晕死过去。
再醒来时,易清欢就坐在我的床头。而我身上那被蛊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感觉也已经没了。我怔怔看着他,仿佛隔了整整一世。
易清欢神情疲惫,胡子拉碴,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整洁如新。跟他平时那龟毛又洁癖的样子完全不同。他见我醒来,长长松了一口气,想要开口责怪我不给他发消息,想起他前几日的处境,到底没能说出来。一开口,却成了:“小意儿,还好你厉害,及时找到了我。”
我想笑,但只勉强勾起唇角,眼泪就不受控地再次滚滚而落。
易清欢被我这哭法吓坏了,下意识伸手抱住了我,轻拍着我的背安慰:“没事了,小意儿,没事了。”
我伸手紧紧抱住他,只管哭得昏天黑地。
蒋宴他们的蛊毒也解了,虽然气血一时半会儿根本补不回来,但行动自如没问题了,就纷纷退出屋外,同外头的护卫一起守着。
易清欢安慰了我好久,我才终于平复了情绪,松开了他,开口向他确认道:“易清欢,我问你一个问题,你不准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