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克一边说着话,一边悄悄地抬腿向后迈步,等来到了所有人的后面,一溜烟跑到了红土高坡上面。
‘还好老子跑得快,再慢一点儿就要被那群畜生踏成肉糜了。’
放下自己一直握在手里的大铁勺,布克一屁股坐在地上,大口喘着粗气,他的小心脏一直到现在,都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。
秦川迎风站在红砖堆上,猎猎劲风由西北刮来,吹起他锦缎制成的披风,在空中飘荡。
空气中,一股独属于动物的腥臭味,传入了每一个大秦领民的口鼻之中。
天际,奔腾震动的尘埃扬起,犹如滚滚红尘汹涌而来。
视野的尽头,天地在颤抖,空间在震颤,一望无际的红土高坡,在跳动!
平静的蒂萨河水,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,水中的游鱼经过间短暂的静止,仿佛唤起了刻在基因里,最可怕的记忆,向着上游疯狂游动。
转瞬间,河面开始沸腾,继而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,见到了最反常的一幕:
整条河水,在震动中脱离了地面,于空中震颤跳跃。
大地在律动!
天空在悲鸣!
就连河床边的鹅卵石,都在朝着河底滑去。
怒号的北风突然住了,世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“哞~”
狂野的吼叫声响彻寰宇,一圈圈音浪荡开周围飞扬的红土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向领地这边辐射。
奴隶们手掌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木棍,艰难地动了动喉结,想要吞下哪怕半点口水,可全身的液体,早就被吓得通过汗液流了出去,那还有津
液润润嗓子。
穴居人感受着脚下传来的律动感,身体跟着节奏,不由自主的上下跳动着,他们早就松开了手中的武器,两只硕大的肉脚,不自觉的后退着,哪里还有抵抗的勇气!
整个领地,只有两支比蒙兽人,表现的最为出色:
每隔五个奴隶,就有一个俄勒昐巨象人,一只大手提着巨树,另一只大手举着宽大的木遁,一脚踩住前方的拒马桩,一脚踏在坚硬的地面上,整个人半靠在拒马桩后面,用身体做最后的防御,眼神犀利的盯着即将来临的兽潮。
来自先祖的荣誉,让他们在危险的时候,不能后退,哪怕半步!
雪域黒朴人,一手拿着一根打磨锋利的拒马桩,必要的时候,这些坚硬无比的拒马桩,将会化成两根夺命的长枪,给兽潮造成不小的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