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你过往的经历究竟如何,才让你万事如此小心,我只能说对蒂法,你可以放一百个心,她即便是自己身死,也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你的事情。”
女人,特别是置身事外的女人,有时候看得比身处其中的人,要冷静、客观得多。
他能看到蒂法对秦川的依赖,更知道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死心塌地。
“她如今的一切,不都是因你而起吗?”赛琳娜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,又把他脸上的口水渍擦掉,捧起秦川的脸,认真地盯着他深邃的眸子,一脸正色道:
“我的夫君,你虽然不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男人,却有着绝大部分人都没有的善良。”
“虽然不是这世上最富有的人,却有着最慷慨的胸襟,我虽然说不清楚蒂法依恋你的依据,却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,永远不要妄自菲薄,你就是你,是我的夫君、蒂法的少爷、维德的家主、大秦的主人。”
“是我们的依靠,即便所有人都否定你,还有我们默默地支持你。”
“再说了,西蒙斯你还不知道吗?在家里当大小姐当惯了,总想着有人能让着她,永远是刀子嘴豆腐心。”
听了这么多夸自己的话,秦川失落的笑了笑,抱住了赛琳娜,有些落寞地趴在她的xiong口,闭上了眼睛。
听着他均匀、缓慢的呼吸声,赛琳娜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,替他放松着身体。
小白明黄色的眸子扫了一眼布尔族,看了看独自站在冷风中的娇小身躯,又抬起头看向了被绿色魔法阵包裹的地方,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羞红。
迈着轻盈如风的步子,小白跑到了呼呼大睡的西蒙斯身边,在她身上蹭了蹭,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,闭上了眼睛。
破晓时分。
维德搓着双手,一身笔直地站在蒂萨河南岸的高坡上,他苍老到有些浑浊的眸子里,闪烁着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光泽。
作为斐尔文家族仅剩的血脉,秦川一走就是四个月,杳无音信!维德每天都愁眉不展,原本乌黑的头发,逐渐出现了白丝,连他眼角的皱纹,都深了几分。
初听到秦川要回来的消息,他还以为是幻听,直到感觉到蒂法远去,他才确定少爷真的回来了。
维德的身后是翘首以盼的布克,这个穴居人老头,怀抱着比脑袋还大的铁勺,踮着脚尖生怕主人回来的时候,看不见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