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蒙蒙的天际边缘升起了日出。
一线光落在渡星河的剑上,映得它似一道索命银勾。
“前辈,咱们可以再谈谈。”
龚虎咽了咽口水。
修仙界有许多断肢重生的手段,不过是得费些灵石。
但只要是男人,都对胯下之痛有着不一般的恐惧。
渡星河却牵起阿七的手,把剑交到她手里:“心月,你第一次杀他的时候我没见识过,可以再表演一次吗?”
她还没来得及装出疑惑的神色,就听见师父说:“其实我是不介意再陪陪你,但飞舟还有半天就要降落,梦再不醒,我们就要原途返回了。”
心月恍惚看向平静的师父。
她怔怔问:“师父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”
心月说她没想骗师父,是慢慢才把那些事情记起来的,屡次怀疑过哪一边是真的。
直至渡星河将真相揭穿,心月才肯定了自己是在做梦,只是不知为何,师父能够进入自己的梦境之中——不过,师父能干的事又岂止这一件,她并不太意外。
师父真是太太太了解她了。
心月感动难言。
“哦,我没发现,我蒙的。”
“你要是再不醒来,我就要更换策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