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上书直谏,指出他当年犯下的错误,让他明白……唔唔唔!”
话才刚说到这里。
卫青已经飞扑上来一个裸绞,死死捂住了刘据的嘴巴:“太子,不要再说了,这些话若是传出去非同小可!”
“嗯嗯!嗯嗯!”
一直到刘据疯狂点头,他才松开一些,惊魂未定又语重心长的道:
“过去的事不可再提,你只需记住一点,陛下永远不会错,就算错也是那些奸臣逆贼蒙蔽圣听的错,与陛下无关。”
“至于你请命治水的事,我心中自有安排。”
“大河水患泛滥十六郡,梁楚百姓朝不保夕,导致朝廷税收连年缩减,我已命人收集了近些年的税收状况呈递上去,此时只要你将请命奏疏递上去,我再托人在内朝议事时提及此事,陛下必然顺水推舟,此事可成。”
“咳!咳咳咳!”
刘据咳嗽了几声才喘过气来。
主要还是吓的。
他知道卫青此举只是为了阻止他乱说,并非真正对他动手。
但饶是如此,卫青身上那久战沙场凝练而来的煞气依旧犹如实质,甚至在卫青飞扑上来的那一刻,刘据隐约感觉自己看到了走马灯。
“我不会害你,盖上印玺,我走的时候带上,亲自托人帮你呈递上去,确保万无一失。”
卫青又将案几上的简牍向刘据推了一寸,杀伐之气内敛的眸子中带上了一丝宠溺。
迎着卫青的目光,刘据的目光也逐渐坚定起来,倔强摇头:“反正我不去,我不盖。”
“你!”
卫青只觉得胸口一闷,嚯的一下站起身来。
但下一刻,他却面色一片煞白,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连退好几步,“咚”的一声撞在柱上,眼珠子开始缓缓向上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