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须臾之间,刘彻便已冷静了下来,望着怀中这个神色古怪,看不出究竟是喜还是忧的二儿子若有所思。
“可是父皇,儿臣只怕难担如此重任,此事还请父皇三思。”
刘闳又照着刘据的教导,低下头故作惶恐的说道。
据哥哥说,父皇最讨厌目的性太强的人了……
所以一旦出现这种情况,我不能满脸喜气,更不能一口答应。
我必须要先去谦让,谦让两次之后再表示只听从父皇的安排,剩下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。
“不可妄自菲薄。”
如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,刘彻便也索性将其当成了传授给刘闳的一堂课程,接着之前的话说了下去,“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,朕心中自有安排,其余的事不必忧心。”
“你是在忧心你兄长那边?”
“儿臣……”
刘闳刚要说些什么。
刘彻便又打断了他,出言道:“此事更加不必忧心。”
“倘若有一日朕废他立你,自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,之后的事朕也会安排妥当,他就算根基再深,也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“永远……”
听了这话,刘闳哪怕年纪尚小,也还是听出了些许不太对劲的地方,下意识的追问,“父皇,儿臣能不能多嘴问一句,父皇这句‘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儿臣面前’是……何意?”
“呵呵呵呵。”
刘彻笑了起来,揉了揉刘闳的脑袋,“你可知你曾有一个名叫刘荣的伯父?”
“!!!”
刘闳幼小的身躯又是一僵。
伯父刘荣,他知道啊!
在刘彻被立为太子之前,刘荣就是太子!
刘荣被废太子之后,封作临江王。
两年后又被控坐侵庙堧垣为宫,太上皇将其召至长安审讯,不久在狱中自杀谢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