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前被关押的那些官员这几日已经主动呈递了许多供状,将他们在供状中提供的线索联系在一起,最终问题都指向了河间王宫,和供养了众多儒士的日华宫与这座君子馆,尤其是贯长卿和王定二人。
而卫伉最近建立情报网查探上来的消息,也同样佐证了这些供状中的内容。
只不过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,只有“钩弋夫人”这一件事。
至于刺杀刘据的事,暂时则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与贯长卿和王定有关。
这倒也无可厚非,这么冒险的事一定是绝密级别,而且本来就具有一定的偶发性,再加上候井县令贾逊和那些刺客已经全部死亡,线索也因此彻底断了,绝非想查就一定可以查得下去。
不过就算查不下去。
公孙敬声也不难看出“钩弋夫人”计划和刺杀计划就是同一件事,只是planA和planB罢了。
因此哪怕没有确凿的证据,他也早已认定贯长卿和王定就是幕后主使。
“唉,表哥不要冲动,注意言辞文明。”
刘据却在这时候拦住了公孙敬声,笑着说道,
“不要忘了,咱们这回是来杀人诛心的,又不是来骂街的,需讲究一个以德服人。”
“杀人……还要诛心?”
贯长卿那张已经布满老年斑的脸皱了起来,王定则下意识的望向了贯长卿,难掩眼底的恐慌,很显然这两個人亦有主次之分。
“二位勿怪,事已至此,想必你们比我更清楚我今日为何来此。”
刘据找了个地方坐下,笑呵呵的道,
“至于你们针对我的原因,我也基本了解的差不多了,不过你们若是愿意再与我聊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,我也不介意再听听,权当做查缺补漏了。”
“殿下恕罪,老朽从未针对殿下,实在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,还请殿下明示。”
贯长卿闻言却也是笑了起来,用他那特有的漏风声音道。
他自信刺杀的事,刘据绝对不可能找到相关的任何证据,更不要说确凿的证据。
而郭玄子和福星贵人的事,撑死了也就是一个欺君,就算承认了也没关系,反正对于他这个岁数的人来说,这种罪名根本就不可能重罚,就算天子也只能网开一面,最后不了了之。
“我就知道二位会是这样的态度,否则你们早在几日之前就该派人去找我了。”
刘据也不着急,只是继续笑着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