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铸官印,于海岛私发官印,分封野人官职,致朝纲于不顾,擅行天子权力。
“啪!”
奏疏被刘彻重重的拍在案几之上,脸上阴云密布,口中咬牙切齿:
“胆大包天!”
此前看到那封讣告的时候,刘彻便已认定刘据有僭越之心。
而金日磾这封奏疏非但证实了这一点,还越发更近了一步……这个逆子竟还敢私铸官印,私自分封官职,公然行使天子的权力!
私铸官印是什么性质?
这已经不仅仅是僭越那么简单,与公然谋反又有何异!
下一步,怕是便要起兵造反了吧?!
那么朕的五万兵马,还有朕的楼船水军还能回来么?
金日磾如今只怕也身处险境,哪怕他素来低调本分,时常被无心之人忽视,想必传回这封奏疏来很不容易吧?
那么朕如今又当如何应对?
派出使者秘密前往朝鲜半岛,暗中争取韩说与杨仆,策反赵周、倪宽等人,将这個逆子置于孤立无援之境,强行将其抓回处置?
不妥不妥!
还是再等等!
刘据虽是个胆大妄为的逆子,他敢欺君、敢矫制、敢僭越,这些事情他都做过。
但却并未真正危害过朕,何况朕也从未真正苛责于他,还屡次与他私下交心吐哺,他有什么理由造朕的反?
万一是朕过于敏感,想得太多了呢?
若真果真派出使者去争取韩说和杨仆,策反赵周和倪宽等人,就算他没有造反的心思,恐怕也会因害怕而不得不一条道走到黑了……
此事非同小可,朕不能仅因一家之言,仅因心中的怀疑,便将此事坐实做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