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刘彻鄙视刘据的时候。
苏文在殿外报了一声,得到回应之后,进入殿内先暗自观察了一下刘彻的状态,然后才躬身道:
“陛下,出使匈奴的使团回来复命了,如今正在金马门外请求面圣复命。”
“什么出使匈奴的使团?”
刘彻面露疑惑之色。
苏文见刘彻现在的状态貌似比之前好了一些,心中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,于是便试探着多说了几句:
“就是三年多前陛下派往匈奴讽告归汉的使团,领头的使者是赵人,唤作江充……”
“哦——朕想起来了,朕想起来了。”
刘彻一拍脑门,点着头道,
“就是那个跑来长安告发赵国王太子刘丹的江充,此人请求出使匈奴,一去便是三年多,朕险些忘了有这回事……如何,此人可是给朕带回了什么好消息?”
“回禀陛下,江充并未呈递奏疏,也并未向宫门侍卫通报消息,只请求亲自面圣复命。”
苏文垂首答道。
“那就宣他进宫吧。”
刘彻摆了摆手,颇有兴致的道。
这个江充给他留下的印象不浅。
当初他告发赵国王太子刘丹的事便颇合刘彻心意,彼时赵王刘彭祖为人巧佞,好玩弄汉律,擅持诡辩伤人。
刘彻派往赵国的国相,时常被刘彭祖施以巧计抓住触犯忌讳、违反汉律的过失,上疏告发令其免职或受到刑法,以至于赵国的国相很少有能任职超过两年的,而刘彭祖也因此在赵国专善大权,专利买卖,谋取私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