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二人必须前去为殿下掠阵,若是那江充在殿下面前依旧不知好歹,我还能代殿下教训此人,郭振终归还是差了点。”
“谁敢?太子的脸面便是天子的龙腚,江充不过是天子的狗,北军士卒也是天子的士卒,谁敢公然与太子对峙?”
韩凌却依旧挡在二人面前,黑曜石般的眸子审视着他们,仿佛早已彻底看穿了他们心中的小九九,
“依我看,二位表哥是想伺机阻止殿下吧?”
“……”
卫伉与公孙敬声竟被这样一个比刘据还小一岁的姑娘看的心虚起来。
不过卫伉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,当即又道:
“你我都知道江充不过是陛下放出来咬人的一条狗,若殿下当街对江充行凶,哪怕只是刺伤,那也是当着天下人的面与陛下为敌,试问陛下将如何自处?”
“而若陛下因此难堪,殿下作为此事始作俑者,必是首当其冲。”
“韩凌,你与殿下有婚约在身,如今伱已过了丁忧,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想来不久之后便要嫁入太子府,难道你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殿下万劫不复么?”
不得不说,经过河间国的事之后。
许是受到了卫青的言传身教,卫伉如今考虑事情也全面了许多,再也不是那种热血上头便不顾后果的愣头青了。
同时他还在不知不觉中背负起了卫青的使命。
将刘据的利益放在了首位,为此甚至不惜违背刘据的意愿去做一些事情,正如卫青在河间国事件中搞出来的欺君和假孕。
“你能够想到这些,难道殿下便想不到么?”
韩凌蹙眉反问,
“卫表哥,不要忘了你成为侍中的契机是什么,还有公孙表哥,也不要忘了你封候拜将的契机是什么。”
“殿下看到的比你们更多,头脑也比你们更聪敏,你们能够想到的,殿下只会比你们想得更清楚,你们想不到的,殿下也早已了然于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