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件,是解释义妁的怀胎时日。
刘据在奏疏中声称,义妁在河间国的那次怀胎,在不足三月时便已夭折,后来又在刘据前往朝鲜半岛之前再次怀上,因此实际上还是正常的十月怀胎。
只是第一胎夭折的事,因为说出去恐怕引人议论,伤了皇室颜面,故而并未上报;“……”
看到这里的时候,刘彻再次蹙起了眉头。
他也不知该不该相信刘据的说辞,兴许这个逆子终于聪明了一回,已经意识到如此异象恐怕引起忌讳,故意用这种说法试图蒙混过关?第二件,是有关这个皇孙的名字。
刘据打算给这个皇孙起名为“刘弗陵”,不过还是先请刘彻这个皇爷爷帮忙把关,若刘彻有其他的想法,便请他赐名;“刘弗陵?”
看到这里的时候,刘彻反复咀嚼着这个古怪的名字,毕竟西汉也是以单名为贵,虽然不是法理上的硬性规定,但一般人都会遵循,
“弗陵,这个名字为何令朕如此耳熟,感觉印象很深?”
“朕想起来了!”
“当初张骞首次凿空西域时,曾与朕提过,在安息国再往西的地方还有强盛的国家,那里的人将城池称作弗陵(读音),朕希望有朝一日前去巡视这些弗陵,因此那时便将这两个字记在了心里。”
“可是这两个字只是朕根据读音杜撰而来,就连苏文也无从得知,为何这个逆子却能够与朕不谋而合?”
“难道他还与朕心有灵犀不成?”
第三件,则是关于刘据自己的事。
刘据表示对被废太子之事没有怨言,此前当街刺死江充时,便想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后果,甘愿接受这样的惩罚。
他并不后悔,季平在博望苑操劳多年,江充将其打死,又危及义妁母子安危。
于情于理,于主于夫,于父于义,他都一定要这么做,哪怕再给他一次机会也不会更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