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不觉得江清月会好心替她着想,但是也想不到什么不好的结果。
对比于其它夫人来说,请刘夫人对她是最好的。
若请了平日里和她不对付的夫人,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子。
“也好。”
曹氏不表露情绪,生怕江清月反悔,立马让身后的丫鬟,去请了刘夫人过来。
刘夫人莫名其妙,等过来一听说曹氏要将自己嫁妆的八成给江清月,吓了一跳。
不过,看两人都没说什么,也不好多问,不过一桩小事,和曹氏又交好,也就替她做了见证。
而后,江清月又让曹氏写了一份证明的单子。
曹氏也一一应了。
江清月越如此上不得台面,她越觉得江清月好对付。
现在给出去多少都好,以后能拿回来的可能也越大。
是以,在江清月说要她的手镯做信物的时候,她半点没有犹豫。
虽然那镯子是她母亲给她的嫁妆,但是眼下这种情况,身外之物不值一提了。
江清月看着曹氏褪下手腕上的镯子递过来,让绿浣接了收起来。
刘夫人见着这一幕,怎么看怎么不对,找了个借口离开,没有多留。
等刘夫人走后,还不等曹氏喘口气,江清月便淡淡开口:
“如此,江夫人可以跪了。”
“啊?”
曹氏错愕的瞪大眼睛,一脸不可置信又愤怒地向江清月看过来。
“我刚刚已经给了你八成的嫁妆,你也答应了,怎么出尔反尔,翻脸不认人?”
曹氏一脸愤怒。
江清月看着她:“刚刚我只是答应要你的嫁妆,却没有答应不让你跪。”
曹氏气死了,哪里有这样的说法。
要了别人的东西还不答应别人的事,她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。
“江清月,你别得寸进尺,我该给的都给你了。”
江清月见她恼怒,面无表情的开口。
“有一次,我娘生了病,一直吐,我急得不行,让丫鬟去请大夫,可是你不让,还说生病正常,过几日就好了,时值观音菩萨的生辰,不宜见药味。
“为了避免我去请大夫,还特意让人看着院子,不许我们出去。
“可是我娘高烧不退,我急坏了,偷了我娘的银子,求门口的下人去告诉江大人,那人收了我的钱,却没有去。
“我后来知道,那下人是你的人,就是你让她这么做的。
“我现在不过是如法炮制,怎么就不行了呢?原来你也知道,这叫得寸进尺。”
曹氏的气焰一下便熄灭了。
当初不给林氏请大夫,确实是她的主意,也确实是她让下人这么做的。
如今江清月冲着她来,确实她没什么好说。
她只恨,当初只弄死了林氏,没有把江清月一起弄死。
她脸色发白,往四周看了一眼,最后又看向江清月。
“你可想好了,你若只为了出这一时之气,却要赔上自己半生的性命来担,可不划算。
“我知道你心中有气,也想为你母亲做些什么,但赔上自己实在是不值,我活到这个年纪,面子没了也就没了,但你还有大好的前程,你还要嫁人。
“我这一跪对我确实会有所影响,但影响更大的是你。杀敌一千,自损八百,并不是个好的做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