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伸出脚来,叹息道:“您看我守城数日,这靴子都磨坏了,都没得换,咱们城防这边,实在太穷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这刘家族人脸色大变,怒喝道:“这是城守府颁布的命令,你们胆敢阳奉阴违?”
“这叫什么话?”
孟炉连忙摆手,说道:“我等执行城守府的命令,正在尽力关门,哪里敢有半点违背?只是,城门坏了,过往没钱维修,这错不在我城防守军……”
“难道错在城守府吗?”
这刘家族人,不由得怒喝道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孟炉恍然大悟,说道:“多谢兄台,仗义执言,明日就让大统领,修书一封,越过外南衙门,上报内城!连刘家的人都说了,错在城守府,这回铁定有银两拨下来了!”
他神色认真,当即施礼,然后凑近前去,说道:“您帮了这么大个忙,我也不好看着您被人劈了,得提醒您一声……”
他朝着城门外指了指,说道:“临江司的马车要到啦,要是知晓您特地来关城门,那位五爷的凶名,啧啧啧……指不定就是一刀,身首分离,想来幽冥路上,您家公子还没走远,正好作伴。”
眼看着那马车逐渐临近。
这刘家族人,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终于是调转马首,驾马离去,径直往内城去了。
“慢些,不要纵马,不然五爷回城,还要砍人脑袋的。”
孟炉挥了挥手,大声提醒道。
随后便听得身后传来声音。
“孟校尉,城门怎地提早关了一半?”
这少年声音,清澈悠扬。
——
与此同时。
城头之上。
大统领赵州,正扶着城墙,俯视下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