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永道:“好吧,天竺有几千万人,但我们却只有不到3000人,即便现在占了一点优势,但天竺人用唾沫也能把我们淹死。”
胡亥笑道:“现在天竺的局势,比我大汉春秋战国还要乱,这座城池就是一个国家,我们已经攻占了城主府,抓住了城主,就相当于灭了这个国家了,其他天竺人是不会在意这个国家的事情。”
“某却认为这比较好,攻占了这座港口,我大汉在天竺就有了据点,后面的买卖就容易做了,我们的商队只要把货物运到这个城市来,通过这座城池就可以把大汉的特产卖给整个天竺,这可是几千万人的大市场,每个天竺人消耗三尺丝绸,就是几百万匹丝绸的产能,几十亿钱的市场,还有我们的瓷器茶叶,白,这个市场多大,简直不敢想。
“呵!”鸠摩罗听到胡亥的话,笑意忍不住了。
看到胡亥不满的目光,鸠摩罗马上说:“某想到一个好笑的事情了,你们继续。”
有一点胡亥想错了,天竺也是有丝绸的,大月氏人提前几十年打进天竺,同时也把丝绸带入了这片土地上,丝滑,轻薄,漂亮的丝绸。很短时间就引起了整个天竺贵族僧侣集团的疯狂,他们豪掷千金的购买市场。
但丝绸的价格太高了,一匹丝绸十几万钱,在天竺,即便是小贵族也用不起丝绸,胡亥想让天竺人每年消费几百万匹丝绸,那简直是异想天开,把天竺所有的黄金都收刮干净,也买不起这么多丝绸,这个奸商要真敢大量运输丝绸到天竺来,必定会家破人亡。
胡亥不满的看了鸠摩罗一眼继续道:“你想想看一个野人遍地的南洋,每年可以给我大汉提供几百亿钱的财富,而现在天竺是一个比南洋还要广大,富裕的世界,每年天竺能给大汉提供多少财富,五百亿一千亿,总之这个数字会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,将军想想看,当年栾布不过占据了一个蛮荒之地的香料岛,就已经封侯了,现在将军要是为大汉找到一个比香料岛富裕十倍之地,一个侯爵之位,怎么也跑不了吧。”
胡亥这番话让张永眼前一亮,身为一个大汉军人,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最大的遗憾,就是没有建功立业,封妻荫子,大汉的好男儿都是以封万户侯为目标,现在他好像又有这个机会了。
张永道:“我等要怎么做?”
胡亥道:“既然把这座城池占据了,那我们就要管理好这座城池,而后以此为据,一步步影响整个天竺。”
张永想了想道:“缺乏人手是个大问题,我等只有2700人,船队的水手还要回去,能留下的人最多,不会超会超过1000人,只靠千人统治一座十几万人的城池,还是在文化不通,语言不通的情况下,非常艰难。”
胡亥想了想,发现这和大汉还真不同,大汉虽然是诸侯混战,但好歹是文明是同种同源,但现在连语言都不通,又怎么统治这片地区?
他们想要在这片土地扎下根,必须要有本土人的帮助和配合,而在这片土地上,他认识的天竺人好像也没几个。
胡亥看向鸠摩罗笑道:“大师,您好像是婆罗教的僧侣,我们支持你在这里建庙,推广婆罗教,您支持我们在这里维持统治如何?”
鸠摩罗看着这个笑眯眯的奸商,平时就说什么亡国之人,有求于人的时候就说是大师。
但说句实在话,胡亥这个条件非常吸引他,天竺的僧侣也是封建领主之一,有地盘才是大师,没地盘那就是穷和尚,鸠摩罗在天竺的寺庙被占,弟子跑光了,信徒也四散了。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再有一座寺庙和传教的领地。
至于帮助汉人占据天竺的领地,是不是天竺奸,鸠摩罗有没有道德的愧疚感。
抱歉,真一点没有,这只能说我天竺自有其国情,几千年来异族老爷,一直都在入侵天竺,哪次不是靠他们这些僧侣卧薪尝胆的,同化了这些异族人,夺回了天竺本地的统治权。僧侣和异族统治者合作,那是天竺这几千年来的习俗,鸠摩罗遵从的就是这几千年来的习俗。
耽摩粟底城是天竺有数的富裕城池,在此地建立神庙,他就可以成为天竺有数的高僧。
不过鸠摩罗还是说道:“此地是佛教信徒的地盘,我婆罗教难以推广。”
婆罗教在天竺虽然根深蒂固,但佛教这上百年在孔雀王朝的推广下不断壮大,已经成为天竺第一大的教派,在天竺富裕一点的城池都是佛教的信徒,耽摩粟底城更是如此,当地光寺庙就十几座,他要是敢在佛教徒的地盘上传教,必定尸骨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