导致匈奴国的轻重工业压力极大,利润极低,天竺出现一点危机,马上就传导到匈奴国,引发匈奴股市的金融危机,而后是全国性质的经济危机。
想要解决这场危机一就是扩大外来市场,主要就是大汉市场,这也是军臣让自己太子去参加大汉的万国博览会,就是想要多找到一点市场来消化库存,解决匈奴国的内部产能过剩,二就是对外开拓,寻找新的土地,新的市场,新的原料产地。
而就在这個时候塞琉古内乱,塞琉古的贵族邀请匈奴国的军队帮忙抵挡叛逆,这让军臣喜出望外,占据人口众多,资源丰富的塞琉古国是解决匈奴国内部矛盾最好的方式了。
即便这样做会得罪大汉,但军臣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,因为他已经很难承受匈奴各方给他带来的压力,他不能解决匈奴国产业上的矛盾,他这个单于都有可能被推翻。
这两年他那个二弟伊稚斜对匈奴国活动频繁,匈奴国不少城主和军方高层和他都有联系。因为北匈奴国这几年扩张极其顺利,可以说是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,占据的领地已经不比匈奴本土差多少了,虽然在军臣看了那些都是贫瘠的冰原,打的也是一些只有木棍的野人。这种战争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,根本不在军臣的眼中。
但架不住伊稚斜会宣传,匈奴人也喜欢听这些胜利,尤其是面对匈奴被大汉压制的现实,现在匈奴已经有20年没有扩张领地了,这对于原本一个军事帝国来说,是比较违反传统的事情,伊稚斜却可以给匈奴百姓带来情绪上的兴奋。
匈奴国已经有一代人没有经历过战争了,更加没有经历过汉军的打击,承受过亡国的痛楚,他们对战争的残酷了解不多。但对自己家中的军功却羡慕不已,动不动就要说要继承家族的荣耀,但连战争都没有,怎么继承荣耀,不喜欢打仗的军臣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匈奴贵族抱怨了。
以前还有发展红利的时候,这些抱怨最多停留在口头上,但现在匈奴国发展都陷入停滞,一时间矛盾被彻底点燃,从上到下都开始埋怨军臣对外太妥协,不够强硬。
这一切军臣都了解的清清楚楚,匈奴国立国太短,底蕴太差,成分太杂,大家都是因为利益汇聚在一起,说难听一点就是一起对外抢劫在分配利益,但他这个单于没有办法带来匈奴贵族对内压迫,对外掠夺,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单于。
同时在军臣主持下的匈奴国工业化体系也变得越来越庞大,而匈奴可没有大汉那套官营体系来平衡工业的发展,甚至可以说匈奴国的工厂主才是真正的资本家,他们为了增殖可以毫不留情的盘剥自己的同胞,匈奴国这些年工业发展的越快,席卷的人口越多,工匠的规模变得越庞大,但工匠的收入不但没有上升,反而开始下降,于是匈奴国的内需开始变得越来越少了,经济危机自然不可避免的爆发了。
资本开始有了自主的意识,甚至连军臣都被绑上这辆资本的战车,他需要有更多的原料产地更多的商品市场。匈奴国没有对内开拓的空间了,偏偏匈奴国的工业系统迫切需要新的商品生产和原料产地,这就逼的军臣即便是冒险也要吞并塞琉古国。
军臣却看向自己的少府令金日狄道:“少府令,我匈奴国的军功和大汉的差距如何?”
金日狄无奈道:“大汉新式的平炉炼钢,转炉炼钢我匈奴国已经掌握了,其中最大的平炉一次可炼钢20吨,已经可以满足制造钢炮的需求,大汉的31式步枪也已经仿制完成,除非大汉军方有新式的武器,不然我匈奴国武器制造方面已经追赶上大汉了。”
而后军臣又看向将军行列问道:“你们有没有信心战胜汉军?”
匈奴大将军夏杰道:“大汉的军队不超过10万人,属下有信心带领匈奴勇士战而胜之,超过30万,属下也有信心带领匈奴勇士抵挡住汉军进攻。”
张英怒道:“大汉派遣60万大军,你如何应对,难道打算一死以谢天下吗?”
夏杰气愤道:“你们这些文人就没有一点军事常识,我匈奴距离长安城有上万里之遥,汉帝怎么可能派遣60万大军,即便有铁路,光维护后勤就要花费300万人手,汉帝除非想和我匈奴国拼的同归于尽,要不然,万万不可能出现60万大军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