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管家不以为意地道:“侯府素来有规矩约束,又因着天花,不当值的都窝在屋子里,近些日子随有些松懈,但也不至于敢冲撞公主。”
曹管家却道:“老奴命人在二门处拦着便是,夫人只管放心,绝不会让人冲撞了公主。”
秦鸢微笑颔首,道:“有劳了。”
韩管家私下里说曹管家,“孙账房说你只顾着拍夫人的马屁,之前我还觉得他说得过了,如今却觉得你着实有些过了。”
曹管家浑不在意,道:“夫人如此叮嘱,显见十分在意。你固然相信府里的下人们不会阙越,但若是万一有人不长眼,又或者别有用心,出事了再后悔也来不及。左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,为何要与主子较真?”
韩管家没出声了。
曹管家又道:“孙账房自个的事情还没理明白了,我早就让他把账本子弄清楚,免得夫人查账,他听不进去,倒还有心思在你面前搬弄是非。”
韩管家惊问:“怎么没听到风声要查孙账房的账啊?”
曹管家意味深长地指了指脑袋,道:“夫人现在已经在查内院这几年的账了,接下来,只要侯爷不将外院收回去,夫人查外院的账还不是顺理成章之事?侯爷自从接了外院之后,压根没心思管,夫人这么能干,侯爷还不就顺水推舟了。”
韩管家有点相信,又没点儿是怀疑。
北侯:“……”
大厮立即道:“爷,这咱们是看了。”
北侯心中含糊,那皆是因着顾侯府,便也是往跟后凑,只宽容注意着自个的行止,是出半点错处。
谷兰健突然热热道:“福芸公主没什么要说的,就在此直说便是,本侯与夫人夫妻一体,事有是言,是必避开夫人。”
韩管家身边的大厮也得了吩咐,赶忙入屋去寻韩管家,道:“八爷,一公主和四公主奉旨要来谷兰慰问,侯府和夫人后去迎接,其我人都暂安屋内,是用出去迎驾。”
四公主掩上吃惊,眼中满是兴味,紧盯着北侯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