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奇的心神却全放在诗集上了,忍着不满和厌烦,虚搂她入怀随意哄了几句,就问:“岳父说那诗集如何?”
其实是想问秦祭酒对他的诗如何看。
可秦婉偏不顺着他的意,道:“我爹说,顾六爷的诗如今也能做明白了,虽不怎么好,但也通顺浅白,图也画的很好,这诗集发售之后,日后也不会再有人说他是纨绔草包。”
林子奇面上闪过一丝厌烦,追问:“还有呢?”
秦婉直直地看着他,又道:“思远堂兄开了窍,做的甚好,这诗集有两位大人做的诗,还有跋,日后定会广为传播,你和思远堂兄都能得益,日后入了朝堂也能互为臂膀,相互支撑。”
林子奇面颊上的肉就抽了一抽,清俊的脸颇有些峥嵘。
他半垂眼帘,看向秦婉。
清冷的眼底虚虚掩下暴戾,温润君子的面具只需轻轻碰触,便会破裂开来。
既然秦婉看了那诗集,自然也看得出,他那日所做的诗,只有她做梦所得的那首能比得过秦思远,其他的都差一大截。
都怪顾靖钧那个纨绔非要附庸风雅,非要仗着顾侯爷的势,搞这么大阵仗。
天知道,他听说要刻印五百本时有多气恼。
却又不得不摆出俱与荣焉的样子来,当众感叹自己占了侯府的大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