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鸢奇道:“怎么?莫非后面的日子你要忙什么大事么?”
顾靖晖叹气道:“安远侯给我递了消息,说圣上这些日子不知为何对三公九卿都大为不满,动辄得咎不说,还要开展京察。”
“京察?”
秦鸢很有些不解。
京察按例都是对三品以下文官考核,三品以上的官员和天子近臣都由天子自行判定。
顾侯爷刚回京不到一年,还是个武将,有着世袭罔替的爵位,怎么看也和他无关。
顾靖晖有点烦恼,点头,道:“圣上夸我递上的明折写的甚好,心怀大兴,做事妥帖,若是臣子们都似我这般,大兴朝永固。圣人没有将折子发出来,无人知晓我写了什么,安远侯就是来向我打探这些,又说,这次京察只怕就是由我而起,圣上可能属意我负责此次的京察。”
秦鸢:“……”
怪就怪她把折子写的太好了,竟惹上这等事。
圣上不发折子出来,很有些借此发作的意思。
秦鸢心中暗暗叹息,她写了那么多防病的措施,不能发出来,就没法子靠邸报传出去,岂不是白白浪费了。
顾靖晖垂首看向她的发顶,幽幽道:“我本想着开府之后,就要去大营忙碌,丢下你在府里十天才能见一次面,还有些不忍。若是圣上真个安排我负责京察,我只怕忙的脚不点地,更没机会瞧你了,竟还不如去大营了。”
秦鸢脸红了,但还是忍着羞涩哄他,“我听闻京察都是文官的事,你是武将,又刚回朝,对这些压根不熟,就算是让你负责,也不能都让你做了,总得安排些御史、吏部侍郎之类帮你才好。再者,皇上究竟打什么主意,眼下你也不知晓,若真属意与你,还是想法子推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