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恒道:“问就问。”
秦鸢懒得理他,推了桌上两碟点心过去,敷衍道:“你慢慢吃吧,我和兄长有话说。”
秦思远道:“我可是你的弟子,师傅在上,可有什么吩咐徒儿的?”
秦恒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。
秦鸢就问:“沈长乐送了诗集去国子监么?”
秦思远感激地道:“送了,我和子奇都得了,这诗集印制的极好,连授课的几位博士都问我要去看,说要拜读两位大人的诗作呢。方才听六爷说,这里面有不少是你的主意,真没想到堂妹还有这般本事,方方面面都可做我的老师。”
经此一役,秦思远在国子监的名声大噪。
秦恒道:“大姐,如今堂兄在国子监是名人呢,爹走路都带着风,人家都说国子监祭酒大人的侄子和女婿才华过人,必然要中进士的。”
秦鸢问:“林子奇怎么说?”
秦思远还未说话,秦恒就叫道:“那是二姐夫,大姐你问他做什么,大姐夫那么好,你可不能惦记别人啊。”
秦鸢恼了,转头训他:“你也是读小学的人了,说话做事为何如此浮躁荒谬,你有空问我为何要问及二姐夫,不如回去问问爹,你那二姐夫为何封府时与我写些莫名其妙的信,用心叵测。”
秦恒丢下手中的点心,跳起来骂:“什么?我就知道林子奇贼心不死,娶了我二姐,还肖想我大姐,在国子监他就问来问去的,我都懒得理他。”
秦思远叱道:“你胡言乱语的被人听了去,背后乱传闲话坏了你姐的名声怎生是好?”
秦恒坐下,挺直了身子,觑了秦鸢一眼,声音微弱,道:“我……我这不是怕大姐吃亏么,大姐夫那么好,娘和爹每次说起的时候,都说大姐这门婚事极好。二姐和林子奇的娘闹得厉害,娘说是二姐脾气不好,脑子有疾,但林家人也不好,才这样的。”
秦鸢道:“今儿这事,你就别告诉你二姐了,免得她又乱想胡来,就是父亲和母亲都拿她没办法,你管不着的,说不定还让她记恨我,以为我对林子奇还有什么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