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鸢很是无语。
这位九公主不知为何对她总是隐隐有着恶意。
众人的视线都射了过来,崔氏虽然不明所以,但也瞧出这里面暗涛汹涌,眼中露出担心之色。
顾老夫人的神色就有些复杂了。
秦鸢竟然一时分辨不出顾老夫人究竟是想她答应下来,还是想让她拒绝。
她道:“九公主也知臣妇嫁入侯府没多久呢,这府里的事要不是管家和管事们帮衬着,臣妇哪里能支撑得下来,也是因着六弟妹身子不好,这才将这中重担丢给了臣妇了,俗话说,山中无老虎,猴子担大梁。臣妇如今连顾家的故旧也没理清楚,也不知常家和侯府以前经常走动,真是笨拙,还请常姑娘见谅。不知常姑娘独自上京多久了?如今是独自在京中的老宅子住着还是怎么着?”
她这话暗指常家这个女儿莫名跟着九公主不请自来,不知何意。
若是故旧,就该先递了帖子拜见才是。
这么一弄也不知道是弄得哪一出。
其实秦鸢心下已经猜着了七八分了,但也只能跟着装糊涂。
九公主面色不善地瞪了眼秦鸢,也说不出什么来,毕竟这话头还是她自个跳过顾老夫人丢到了秦鸢这里。
“真是狡猾,”九公主心里暗骂。
这个时候,她若是再强行和秦鸢过不去,就是上门来和顾家结仇了。
除非有个顾家人出来压了秦鸢的面子。
这个人不是顾老夫人就得是顾侯爷。
旁人没有这个身份,也没有这个资格。
显然常清菱和她的想法一样,此时一双眼睛含悲带怯地看向了顾老夫人,嘴上含混地道:“定北侯夫人,我们常家和顾家的确是有些渊源的,不过这些都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,这话也不好提,为此我来京也有一段日子了,也没敢往府里递拜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