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叶深处,一只扁舟划出。
秦恒几人捉了半夜的萤火虫,已然累了。
康哥儿和福哥儿躺在船中一动不想动,只有顾宝珠还意犹未尽,她摇动荷叶,搅出来更多的萤火虫,大笑道:“你们作诗,我来助一臂之力。”
秦恒蹲在船边,也放开了手边的大囊袋,密密匝匝的萤火虫蜂拥倾泻飞出,娴美的画面陡然变得喧闹。
秦思远惊讶看向船上的几人,笑道:“我倒是有首诗了。”
顾六爷忙问:“不限韵,不限题么?”
松山先生摇头:“不用,若是限了这个,好诗就没了。”
秦鸢望向树下悠闲的顾侯爷,展眉道:“我也有了。”
早有人安排下笔墨纸砚,众人提了笔写于纸上。
一会儿,便写了一沓纸。
偏松山先生搞怪,道:“不如我们寻个人来起个头,不论是五言还是七言,每人抢句联诗,看能作出个什么诗来。”
顾宝珠想看秦思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才,已跳上了岸,跟着秦恒和秦思远套近乎,听了这话,立即捅了捅秦恒道:“你不去起个头?人家都作诗了,独你没有。”
秦祭酒想着自个小儿子虽然诗才也不怎么好,但和顾六爷相比似乎还好些,就道:“说得对,你顽了半天了,让为父看看你最近功课有没有进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