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千一百九十八…」
「一千一百九十九…」
-扳手,我的头好疼。
「嘘。」
就在座钟敲响时分,一环接一环的波纹也自窗外迅速扩散,闯进了屋内。
罗兰听到了。
敲门声。
很轻很轻地敲门声,是位有礼貌的登门者。
叩叩——
它还特意停顿了片刻,仿佛在门外拎着礼物平复呼吸,整理着装。
稍后。
叩叩——
又敲了两下。
费南德斯迅速起身,来到长廊尽头,拔枪对准了大门。
咔哒——
钟摆悬于半空,摇上左侧后下坠。
咔哒——
钟摆悬与半空,摇上右侧后又下坠。
再也不会安静了。
叩叩叩!
敲击声变得急促起来。
然后…
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——!!
费南德斯面不改色,平举手臂,枪口仍准准对着那扇被敲响的木门,同时脚下挪动,侧身,慢慢撩开窗帘。
他看见了。
那是一个瘦高的、将近十英尺的细长人影:
它带着某种类似骨骼质地的白色面具,面具上空无一物。
四肢纤长,指甲大概有四、五英寸,尖锐。
它像一张飓风中的布,或飘忽不定的影子,细长而锋利,在夜色下翩翩起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