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，“万一”呢？

既然学生有要求，只要不是太过分，导员还是会想办法提供帮助。

“这样吧，正巧我有个同学是生物系的博士，他的导师就是生物学院的院长，我帮你问问他。”

顺便，如果方便的话，也请这位老同学帮忙“考一考”。

如果“沈呦呦”真的是个学生物的好苗子……呃——

忽然想到生物专业的就业率，以及平日里老同学的诉苦，导员还是提醒龙岁岁：“沈呦呦，我必须提醒你，生物专业的就业面有些狭窄。”

“而且，这项专业的专业要求很高，本科毕业，是找不到对口的工作的。最基础也要硕士，最好博士！即便博士毕业，也可能面临找不到合适工作的窘境。”

不得不说，导员对龙岁岁也是真的推心置腹了。

这种类似于拆同学、拆学校台的大实话，并不适合她一个老师来说。

但，导员却还记得，“沈呦呦”的家庭条件并不好。

虽然没有申请过贫困补助，可她平日里天天吃食堂，课余、节假日等，也都会频繁打工。

没有家庭做后盾，没有父母给退路，某些“天坑”专业还是能避就避吧。

经管学院的诸多专业，虽然总是被人调侃是“万金油”，但就业面还是非常广泛的。

实在不行，去网络公司当个“运营”，在波波间里喊个“一二三、上链接”，好歹也是成功就业了呀。

关键是，大家都知道这些专业是“万金油”，不是生物、新闻等专业性太强的专业，也就不会生出太高的期许。

工作差一些，也能接受。

生物等天坑专业呢，想要就业，就可能放弃本专业，好像自己大学、乃至研究生几年都是浪费。

这种心理的落差，也是相关天坑专业毕业生过不去的关卡。

“老师，谢谢您！这些我都知道，但我还是想转系！”

龙岁岁真诚道谢，却又拒绝接受劝说。

导员：……也罢，该提醒的都提醒了，对方却还坚持，她也只能尊重。

“等我电话！”

导员用力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，又扒拉了一下眼角的眼屎，让自己尽量清醒。

拿着手机，翻找通讯录，找到老同学的电话，她按下了拨打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