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啊!我说晋王昨天夺魁,怎么今天的表现就这么强差人意,原来是有奸人暗中作祟!!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萧暥脑袋有点疼。
怎么又是这何琰啊?
这人什么意思?敢情他坐哪儿,这人就跟到哪儿?
那何琰虽然不是谢映之和云渊那样海内仰慕的大名士,好歹也是个名士。
名士一说话,自然就有人附和。
旁边立即有人道,“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,简直卑鄙无耻!”
何琰催促道:“当立即派人拿下!”
魏西陵道,“来不及的。”
“为何?”
“此处距离那亮光藏匿之处,至少有数十丈距离,且上山抓人,动静太大,还未及我们的人靠近,他们早就跑了。”
何琰抄手道,“这如何是好?难道放任不管?”
魏西陵看向萧暥:“如果萧将军肯帮忙,倒是有个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何琰抢问。
“听说大司马在山中设了不少望楼岗哨,知会岗哨里的士兵立即锁定目标,只需派两三精兵,直扑那人藏身之处,即可拿获。”
萧暥心想:这魏西陵果然军人做派,这是以小股兵力定点清除啊,精准狠!
“好办法!”何琰拍手道,“那还不赶紧的,再拖半日,赛事都结束了!”
“不行。”萧暥果断道。
在坐的几人全都是一诧。
魏西陵默不作声看向他。
萧暥说不行,是有他的考虑的,他已经猜到了那个搞小动作的人是谁指派的。
还能有谁?北宫皓啊。
但是如果当这那么多人的面,从山上把北宫皓的人抓下来,那你是查还是不查?
一查肯定就查出幕后主使是北宫皓来了。
北宫皓倒是不用怕,但北宫达则不能不考虑。
此人外宽内忌,好大喜功,极好面子。如果秋狩出了这样的舞弊的丑事,他会变成天下诸侯的笑柄。
他肯定会认为是你萧暥故意要拆他的台,那就糟糕了。
北宫达实力雄厚,连原主那么彪悍的人,都一度忍让他,避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,暗暗积蓄实力,直到四年后才跟他决战。
纵然如此,原主都是险胜啊险胜!
所以,以自己现在的实力,绝不能在天下诸侯面前拆了北宫家的台。
不能因为射猎这种小事跟北宫达结下大梁子!
“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何琰冷眼道,“山上那个奸邪小人,你不想把他抓下来吗?”
见何琰这样说,其他人立即纷纷附和。
“容忍如此无耻之行径,这比赛还有什么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