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父子俩的行为诠释了,行商如同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
虽然三十年后,德丰集团依靠收租每年都能赚取上百亿,但无法像长实集团那样洒脱,说走就走。
郑耀阳不打算触及地产行业,但实在不忍看到,二房的吴家把好端端一把天胡的牌,愣是玩成了屁胡。
九龙城寨位于启德机场附近,优握的地理位置,是香江很少见的大平原。
一旦恶名昭彰的城寨被拆除,附近所有楼盘都会水涨创高,何况是九龙城寨处于最中心的区域。
只要经营妥善,未来发展的潜力,并不比海港城差太多。
吴全宗看了一眼谢迪成,对方很识相,陪笑道:“吴经理,郑少,你们先聊一会,我失陪一下,上个洗手间。”
他很聪明,虽然满心好奇,但知道什么话该听,什么话不该听。
知道不一定有好处,
但知道一定会有坏处。
因为在这个混乱时期,登记在册的失踪人口常年高达千人以上,而这仅仅是有身份证明的人,没有身份证明的人只会更多。
他们有的可能进入海底,有的可能成为建筑物的一份子,还有得可能去往东南亚,像牲口一样被人圈养起来。
正如坊间流传着一句话,心黑的不一定有钱,但有钱的一定心黑。
“耀阳,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吴全宗还没有正式接手德丰集团,性格还不像几十年那么保守。
何况还有郑耀阳珠玉在前,他比以往更加迫切想证明自己。
如果他有郑耀阳那样优秀,那也用不着使下三滥的手段,才能迎娶自己心爱的女孩。
兄弟俩散步,来到园区的小花园,吴全宗耐心静待郑耀阳的下文。
郑耀阳的眼光非常超前,这是他跟他父亲的共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