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着打着,糜竺竟然哭了出来。
“为什么为什么?!!子方明明,明明主公待我等不薄,你为何为何要投降吕蒙那厮啊!!!”
糜芳痛哭流涕,“兄长,兄长,我不知道,你在说什么,我不知道!我不知道啊!!!求求您别打了,疼,好疼真的好疼!”
两人动静之大,都惊动了院落里的仆人。
仆人一看,吓得魂都要没了,连忙抱住糜竺的腿,求道:“家主,勿要再打了,勿要再打了,再打就要闹出人命了!!!”
“滚开,闹出人命,我恨不得砍了这厮!”
糜竺的眼里发红,恨得牙齿都要咬碎,正要去拿剑,又有几個仆从闯了进来。
一个抱住糜竺的左手,一个抱住糜竺的右手,一个抱住他剩下的那条腿。
四个人的声音齐齐喊道:“家主,冷静冷静啊!!!”
过了好一会儿。
糜竺的呼吸渐渐平缓,也不再挣扎,他的声音趋于平静,他对着一众仆从说,“都撒手吧,我不会再打他了。”
一众人仆从不疑有他,纷纷撒手。
糜竺对着仆从们说,“你们下去。”
他们望了望糜竺,是冷着的一张脸,又看看糜芳,鼻青脸肿,活像个猪头。
他们明白,如果糜竺真的铁了心要弄死糜芳,他们也无可奈何。
他们不是为了糜芳这么做,单纯是不想糜竺的名声受损,一怒之下打死弟弟,这可是恶名啊。
不过糜竺发话了,仆从们也不能呆在屋内,他们纷纷欠身,退了出去,甚至还带上了房门。
“伱竟然没走?”
“腿......腿腿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