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”郑玄摇摇头,一声叹息,“不试了,不试了。”
“哦。”孙乾将黄麻纸塞回怀里,“恩师,糜先生,虽然没有明说,我觉得他想将‘玄德纸’卖给士族大家。”
郑玄缓过神来,对于孙乾的这番言论点点头,赞肯道:“公祐所言非虚,即便是我看着这纸甚至欢喜,若是卖给士族大家,想必会哄抢一空。”
“恩师,我还有个猜测,您说会不会是糜先生,想给府君扬名——”
听到孙乾这番话,郑玄只觉的脑壳痛,他连忙摆手,“停停,公祐,你怎么什么话都跟我抖出来,也许真的是刘府君想要造福百姓呢?你看有精美的‘玄德纸’又有平平无奇的‘黄麻纸’,前者贵后者贱,日后只要想读书,不论是士族还是寒门,都有各自的选择,不必苦苦追求价高的简牍.......公祐,这是大善啊!”
“不是,恩师,上回您好像不是这个意思”孙乾愕然,“我记得你是——”
“住口!你记错了!”郑玄不顾名士风范,大声喝道。
“恩师,您在为我演示气急败坏吗......”
见郑玄恨不得要吃人的表情,那副怒目圆睁的模样,就算是生吃猪肉的樊哙都自叹不如吧?
出于对老师的敬重,孙乾十分从心的闭上嘴巴。
被揭穿老底的郑玄面色微醺,他整理着衣冠,清了清嗓子,“公祐,你不要什么话都要与他人说,这样不好,容易惹出祸端。”
“恩师,您并非外人,我就像敬重阿父一样敬重您,一个儿子是有什么话不能对阿父讲的?”
“你啊,你啊。”
郑玄无奈摇摇头,但见孙乾认真的模样,怎么都生不出半点脾气,就连语气都柔和几分。
“公祐,说吧,这次来到底是什么事?”
“回恩师,我想去投刘府君。”
孙乾的回答没有出乎郑玄的意料。
这一次郑玄也不极力反对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