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是我的弟弟吗?”
糜竺这一问,让糜芳彻底僵住,耳畔嗡嗡作响,眼前的光景变得死般的灰白。
他怔怔的望向糜竺,看见的是失望失望,还是失望。
过了好几個呼吸,糜芳才回过神,他跑到糜竺的面前,抱紧糜竺的大腿,焦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哭腔,“兄长,兄长,你打我吧!你骂我吧!千万不要不认我这个弟弟啊!您还记得吗?我年幼的时候,您曾拿着木棒挡在我面前,与欺负我的少年搏斗在一起,结果伤了胳膊,我问您疼吗?您说,‘保护幼弟,不疼’,我知道此事是我的不对但我真的有悔改的决心!”
“我不信,除非你证明给我看。”糜竺冷冷的说道。
听到如此冰冷的回答,糜芳知道再怎么求,也无济于事,于是他咬咬牙,心一横,站起身,“兄长,我此前就已经有了决定,这次我是来向你辞别的,我找了个谁也不认我的商队,去往最为危险的地方,我希望你能同意。”
“滚吧。”糜竺摆摆手。
“这次一离别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相会,兄长你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,五禽戏也不要忘记练,每日晨时记得吃完吃食再去忙.....”糜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可是他看到糜竺不耐烦的神情,原本满肚子的话最终化为深深的一拜,“兄长,告辞了。”
“等等,出门在外不要说是莪糜家的人!”
“知、知道了”
伴随着话音的落下,糜芳也退出房间。
直到这个时候,仆人们才敢悻悻的端着水盆,衣裳走进房门。
“你去喊越来。”
沉默的糜竺忽然对着仆人吩咐道,仆人们一刻都不敢停留,连忙称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