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颉习以为常的朝着门外喊去,等了半晌却不见往日的仆役,他眉头拧成麻绳,烦操的抓住枕头,朝着地面重重一摔,以此发泄胸中的怒意。
然而任凭他怎么使劲摔东西,还是没有见到仆役的半分踪迹。
“人都给乃公死到哪里去了?!”
秦颉愤愤穿上袍衣,气呼呼的踢开房门,来到郡府正厅,昔日忙碌的厅堂变得冷清,唯有主薄王义整理文书。
“王义,人呢?我一觉醒来诺大的郡府怎么空空如也!”
“府君,他们都随来郡丞外出了。说是踏青对酒作诗,欣赏我南阳光景。”
听到王义这般回答,秦颉紧皱的眉头舒缓,他完全变了张嘴脸
“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,来君真有名士之风啊!去的好,去的好!”
想到来敏,秦颉就有夸不完的话,说不尽的好。
来敏是何人?
南阳名士!
若非来敏提议将郡县男丁更卒每月供应的粮食从两石削减一石,他哪里能余下粮食用来酿酒?
至于不听话的豪强,来敏建言引兵杀之。
多亏来敏,他才能执掌南阳,才能与前任刺史公开叫板。
秦颉是个知恩图报的人,他对来敏的感激有如涛涛之江水源源不绝,因此他愿意纵容来敏。
绝对不是因为其父是司空.....
只不过怎么连仆役都不见人影
这是令秦颉困惑的一点,他刚想询问,身后传来匆匆的急报。
“报——”
“府君大事不妙!”
传令兵气呼呼的单膝跪倒在地。
秦颉面露微笑将其扶起,问道:“发生何事?”
“回禀府君,修筑城墙的更卒全跑了!”
“什么!!!”
秦颉瞪圆了双眼,再也保持不了淡定,前两年,他尚且还能领兵与黄巾作战,现今沉迷声色犬马之中,腿部早已长出肥肉,连骑马都尤为费劲,唯有仰仗城墙和兵卒之利,才能安心。
“速速去请来郡丞来商议!”
“诺!”
传令兵匆匆离去。
还不等秦颉松口气,又一士卒匆匆前来,见其神情焦急。
咯噔一声。
他心沉到谷底,暗道一声不好。
但还是收敛起神情,装出一副‘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’的泰然自若。
“何事这般慌张?”
士卒焦急的喊道:“府君,今日坊间没有一家商铺开业!”
“什么?!”
还不等秦颉接受,糟糕的消息犹如雪花纷沓而来,局面朝着不可控的态势发展。
一个又一個士卒跪倒面前
“府君,城中小吏不见去向!”
“府君,劳役的民夫不见踪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