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屠城?!!”
“咚咚咚”
即便如此,他们还是登上城墙,有弓箭的按住弓箭,没有弓箭的寻来石头,滚木。
急促的鼓声传遍阳城,落在到城内百姓的耳朵里,就像是霹雳直直砸在眼前,惶恐的情绪就像是疫病疯狂感染每一人,清晨的平和荡然无存,人群在这一刻炸开锅!
本想谋得一好摊位的小商贩当即卷起铺盖飞一般离去,前脚迈出房门的县民惊声叫嚷着蹿回屋内,挑着担子的脚夫双腿打颤,游手好闲的士人都面露惊恐之色,须知董卓是真敢杀士人的!
就连街面上鸡鸭都无人顾及,应该出现在坊间村舍的家禽,此刻使劲叫喊,扑腾着翅膀,撞得箩筐东倒西歪。
守城将士个个双眼通红,有人的人竟然抽泣起来
“呵”亭长吐出口浊气,他指向城下的董军,“现今都是什么时候了?你瞧瞧,兵临城下,屠杀乡民,围而不攻,伐木制作攻城器械。此乃何意?”
“敢问老丈是何人攻城?!”
亭长声音颤抖,就在他魂不守舍之际,阳城士卒一咬牙,鼓起浑身的劲力,敲响大鼓。
“亭长,慎言啊!你平日里不是教导我等,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在背后非议上官,指不定会被其听见,届时必将惹来祸患!”
“为何!这是为何啊!明明是朝廷的军队,为何要攻城?又为何要屠城啊!”
“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董姓从洛阳方向而来
即便是三岁孺子都清楚眼前的军队是谁的麾下。
亭长松开士卒的肩膀,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,不同士卒多说,他也看见了,看见民夫惨死在刀盾兵的利刃下。
见荀彧点点头,亭长当即神色大变,好不容易克服的梦魇再一次袭上心头
老者突然反手抓住荀彧的手臂,用发颤发抖的哭诉嗓音提醒道:“郎郎君!你还是找一地方躲躲吧!阳城阳城怕怕是守不住了”
“他们.他们是想要屠城?!!”
但两人还是说道
“亭长,县尉呢?”
“闭嘴!”
同样眼睛通红的亭长出声呵斥,“若是就此消沉,丧失意志,离死怕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!”
众人默然,低声抽泣者,抹去眼角的泪水,他们反手握住兵刃,是啊,放弃唯有死路一条,抵抗,或有生机。
亭长就像是溺水者睹见救命的木筏一般看向荀彧
“荀先生,我认得你你是昨夜诗作的头名,张将军擅长作诗想必擅长作诗的你肯定也会行军打仗!”
“荀先生还请教我!”
“我给你跪下!”
亭长的语速极快,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,他的心乱了,彻底乱了。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他就是觉得荀彧有办法!
“亭长,还请快快请起。”
“我可不敢受如此大礼。”
“我答应你便是。”
荀彧将亭长扶起,亭长喜极而泣。
亭长趁热打铁,问道:“不知荀君有何妙计?”
“妙计谈不上,事到如今,唯有一条走到底的死路子。”
“死路子?是什么死路子?”
“坚守城池。”
荀彧吐出四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