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究竟是发生何事?”
“今日城门口为何如此喧哗?”
“这位兄长为何行色匆匆?”
“嘿,你还不知啊,刘使君进城了!还慢吞吞的走着呢?别说没提醒你,再不快些,恐怕没有好位置了!”
“多谢兄长!”
不大的阳城此刻掀起了轩然大波,县民们争先恐后朝着城门涌去,人们的情绪甚至比守城时还要来得高昂。
当他们来到城门时,此处早就汇聚不少人,放眼望去到处是一个个攒动的脑袋。
怕是在这个时候,随手丢出一块石头都能砸死不少人,这让后来的人摇头叹息,后悔为何不早些出门。
好在举头仰望依稀能看见城墙上亭长身旁的人影,通过身形轮廓判断,位居首位之人想必就是那日身骑白马的刘使君。
“刘使君为何不去县衙,站在城墙上又有何等深意?”
直到握住木喇叭的亭长出声,场面这才得以缓解。
都不用干吏解释,县民自动联想到此物必然是出自刘备之手。
说完刘备转身看了眼城外,城外聚集了解除武器的洛阳士卒,昨日之事经过疯传,他们认清董旻的嘴脸,恨意熊熊燃烧,他们恨不得抄刀砍下董旻头颅的是自己。
“西乡侯刘玄德,在危难时刻接受故去大将军遗令,进京勤王,这就是效仿曲逆侯绛侯的事啊!”
洛阳士卒愕然,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受过大将军何进和车骑将军何苗的恩惠,洛阳之变是吴匡和张璋的争端,是吴张二人欺骗大将军。
“于是曲逆侯绛侯怒而发兵,诛杀暴政,又迎太宗孝文皇帝,天下得以太平,这才是天下贤臣的表率.”
刘备举起木喇叭,“诸位,我乃西乡侯刘玄德,前些时日我通过董理之口得知董旻领兵来犯,妄图攻城,意在屠戮,如今贼子纷纷伏诛,徒留贼首董旻,此獠暴虐不堪,即便是军中士卒也遭此獠欺压,祸害的并非一城一地百姓啊!”
“现今河东太守董仲颖,放纵兵卒劫掠,用强横的手段欺辱皇帝。他的弟弟董旻更是领兵妄图屠戮百姓.”
“刘使君,请。”
亭长后退几步将场地留给刘备。
干吏将木喇叭怼在嘴边,扯着嗓子喊出言语,县民们恍然大悟,原来此物是扩大声音的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