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范哥,你是没见过大汉的厉害啊.”
区则试图劝说,令范建回心转意,奈何范建已经无心再听下去,他眉头都拧得一团乱麻,面露厌烦之色,焦躁的直接打断区则的话语,“厉害?山上的猛虎也有年迈的时候,林中的头狼也会因为伤痛和疾病被狼群抛弃!我就不信,大汉没有年迈和疾病的时候!”
“难不成,此时此刻大汉能够神兵天降?”
“如果这样,我跟你姓都可以!”
“好了,不要再说了!”
“来人,将区则给我押下去!”
对于区则的言语,范建真是一个字都不想听,他朝着区则摆摆手,指挥着几个县卒绑住区则,用破布条子捂住区则那惹人厌烦的嘴。
县卒们没有拒绝,甚至很乐意这么做,当然他们没有把区则的话当真,只当作是笑谈,不过是这次巡逻途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风波,没有任何人在意。
不过对于巡逻的时间,有的县卒表示疑惑,“范县尉,我们要巡逻到什么时候啊?”
范建在心底盘算着区则之兄的区连的行动时间,敷衍的说道:“快了,快了,等到区连兄弟事情办成,我们就能回去了,至于这巡山,防备大汉,我看区连兄弟也是想多了,你说县令的援军都比什么大汉州郡的部曲来的靠谱!”
“哈哈哈!”
这番话笑得县卒们东倒西歪,前仰后合。
区则之兄区连意图袭杀县令取而代之的事情,在他们之中本就不是什么秘密,他们当中哪个人没有收区连的好处,只不过碍于县卒的身份,不好混迹其中,至于对县令的忠诚?那玩意儿是什么?最近几年县令发的粮食越来越少,给县衙抓抓贼,就算是他们尽职尽责了。
尽忠?不好意思一年才多少粮草,玩什么命啊?
区连聚集的上千好汉,是他们这小身板能顶的住的么?
就在众县卒准备歇息时,山林之上空,群鸟使劲扑腾着翅膀,争先恐恐的朝着远方飞去,似乎身后有什么可怖的东西在追魂索命。
起初众县卒无一人在意,只有范建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安。
紧随其后又有某声音响起。
啪嗒
就像是人行走时发出的脚步声,混迹在山风里没有那么明显,若是他们在巡逻时,肯定会不以为意。
不过一旦静下来就显得有些突兀。
范建越发觉得不安,他总觉得,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,可是奇怪的是,不管他怎么努力到处东张西望,可是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,周遭除去他们外,哪里还有别的东西,别说是人,就连野鸡野兔都不见踪迹。
并非是范建一人发现不对劲,县卒们也觉得有些不安宁,古怪的气氛就像是疫病那般不受控制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,这不得不人心生胆怯与惊疑。
就在此时,一县卒大喊一声,“啊!那是什么?!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!”
“动?”
县卒们心底皆是一颤,他们吞了口唾沫,纷纷朝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,然而除去嫩绿的枝叶在风中摇晃以外,再也看不见别的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