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风声在耳畔骤然响起,紧随而来的是耳朵传来一股剧痛,痛的他面容扭曲,疼的他捂住耳朵,失声大叫,汩汩的血不受控制的渗出,从他的手指间隙里挤出,垂落在地上,他忍住疼痛回头一瞧,一支箭簇正钉进身后的大树,他似乎意识到什么,当即指着箭来的方向大喊:“所有人戒严!”
而后他揪住一人的衣领,喊道:“快!你快去通报区连兄弟!就说是汉军来了!汉军来了!能有这种箭簇肯定是汉军!汉军!!!”
县卒们攥紧武器,拦在范建身前,即便他们更加害怕区连,不过面对未知的汉军,他们心底还是生出无法言喻的恐惧,他们紧张的朝着箭来的方向。
被范建揪着衣领的县卒连连点头,然而他刚冲出人群,撒开双腿朝着来时的路狂奔时。
又是咻的一声破空声。
范建的瞳孔骤然一缩,这一次的箭簇远比上一次来的更加精准,箭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,命中通风报信县卒的大腿!
“啊!”
县卒吃痛大喊一声,疼的他直接摔倒在地再起不能。
范建虽然很少练弓箭,总归还是知道大体的,能混上县尉,他的武艺放在象林县也是好手中的好手,他也知道刚刚那两箭,其实能够夺走他和县卒的性命,毕竟射中耳朵大腿与射中胸膛相比,还是射中胸膛简单一些,之所以对方没有这样做,无疑不是立威!
想到这里,范建冷汗连连,他万万没有想到,汉军不但神出鬼没,还箭术这般高超!
突然之间,他有些后悔,后悔刚才的话说的太过大声了。
不过事已至此,还能怎么办?
他咬牙切齿,脑海里的思绪不断碰撞,思索着破敌之法。
想着想着,他突然想起,汉人说的什么激将法。
尚且还是年少时,他也曾对人使用过这种办法,无非是言语挑衅,激怒他人让人出来与他战个高下。
这不正好符合当下的情形?
汉军的弓箭厉害,但是短兵交接那就不一定了!
范建越想越觉得可行,不过现在的问题就是大汉的语言了,他们是有自己的一套语言,不过对于汉音,他们也是熟悉的不得了。
虽然他们在背地不断辱骂大汉,甚至视为豺狼虎狼。
但是身体却是很诚实,毕竟汉字是真的好用,汉音也是人人都会上那么几句。
于是乎范建气沉丹田,大喝一声,“藏头露尾的鼠辈!胆敢出来一战?!!”
林中。
披着大汉无当飞军特供迷彩服的沙摩柯朝典韦盛赞道:“典兄弟,实在是箭术高超,竟然射中为首叛贼的耳朵!”
“沙将军,其实我是想射对方的胸膛的.”典韦有些尬尴的回道,他挤出了个笑容,“倒是沙将军,箭术实在是出神入化!”
沙摩柯和沙砾石面面相觑,原来我等误会了。
沙摩柯的笑意凝固住了,他出声宽慰道:“那也不错了。”